脑机这种东西算是VR设备的进化版本，它基于神经交互技术的发展而生，不过测试智力水平什么的还是不可能的，它更多的是通过刺激大脑皮层，记录下反应速度等讯息，然后根据已有的数学模型进行大体评估。
当然，把意识截留在虚拟世界什么的，是不会出现的。
监控室内，几位技术人员在进行例行的检查，脑机技术已经很成熟了，一副配套的眼镜就能完成连接，不过他们还是要尽职尽责地监控数据，比如说今年的难度系数，要是一个没把关好，打击到了应届生的自信心，那就哭笑不得了。
“今年的数据和往年的有些不同呀，貌似高了一点。”
“是啊，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，今年是全岛联机的，大量数据下，平均难度系数肯定会变的，教育厅那边也没有给指示，就这样吧。”
“不过到底还是第一次成功联机呀，以前就因为那个土豆服务器给断线过一回来着。老伙计，看起来我们应该把每个班的班导也安排进去，这样学生们会安心点。”
“嘿！这可是个好主意！”
……
以前我就听说过高三学生专属的特别活动，网络上每年都会有专门的论坛来讨论出现的题型，毕竟这些题目都是人工智能出的，大数据下一切跟随平均值来工作，合理性比部分来自某国的命题人靠谱得多。
“楚决啊，今年貌似是和外校联机的，要四个人组队答题诶。”阿步露出惆怅的眼神，那一刹那我真的以为他是要邀请我这个朋友很少的人，结果他画风突变，脸上洋溢着庆幸，“妈鸡，还好我早早就和人联系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我默默竖起一个国机通用的手势，朝他比了一个中指。
NMSL！F@K！F@K！听到了没有！嘛，应该有单人模式的吧，不然那些落单的要怎么处理呢。
“啊，对了，因为有的学校的高三人数不是四的倍数，所以那些同学可以自由在大厅看别的同学的比赛。”程需源老师推了推眼镜，然后开始发放专用的脑机眼镜。
太真实了！你们就是这么对待落单人口的吗？不过想想也是，毕竟只是一个减压的例行活动，输赢都无所谓的，有趣且有用就行了。
很快我就进入了大厅等待空间，最先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角色创建页面，我认真阅读完使用手册，然后才开始琢磨这个捏脸环节。
“名字、学校、性别，这类的基本信息都不能更改，而且会在进入答题模式后自动显示。捏脸倒是可以随意的吗？”
一瞬间，各种报复社会的形象出现在我的脑海中，比如说王X菊的太阳骑士，谷X的月亮骑士，克苏鲁邪神。对啊！我还可以弄个一个浑身都是眼睛的角色，来恶心那些密集恐惧症的人呀！
作为一个经常玩I社游戏取材的人，捏脸可是我的强项。我瞬间把各种形象给整了出来，但是都被【审核不通过】给拒绝了……
同一时间，数据监控室内，几个技术人员看着那上传的自建人物形象，开始怀疑这届学生中到底出了哪个奇葩，这么恶毒。
“噗——”
“你有病吧，水都吐我裤衩上了！你看看阿里斯，哦！天啊！伙计你是什么时候把墨镜带上的。”
……
没办法，我又不想以帅气的真人形象处境，很干脆地选了一个金拱门叔叔的小丑形象，很轻易就通过了。不过大部分人都是直接用真人形象进入的，少数几个用了jojo的角色和日暮里片场的角色。
正式进入大厅后，我就看见几个蕉忍穿着星条旗内裤到处跑，这些人多半之后会被强制用本人形象登陆。我一屁股坐在一张磁悬浮椅子上，等待观战画面的刷新。不过我没想到，伊莉丝居然朝我打了个招呼，然后坐到了我的旁边。
“学长，上午好！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？”她的声音柔和，弱气之中也带着几分坚强。
这个在图书馆与我有一面之缘的学妹让我印象深刻，因为她的心胸开阔大气！我注意到远处的阿步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和伊莉丝学妹坐在一起。
“我担心自己的智商太高，影响他们的游戏体验，只好来这边闲坐。”这个游戏功能很齐全，在手边的菜单上一挥，我拿出了一瓶冰镇柠檬茶来喝，还顺便点了一杯白开水给伊莉丝。
“那你呢，你怎么不去和朋友进去玩？”
伊莉丝接过我的水，脸红了一下，不过那抹红霞很快便散去，“谢谢，因为我才是高二嘛，同级的就我一个是直接考升学试的，而认识的几个学姐也都和同学约了。”
在高一入学前，我就把学生手册给背过一次，免得以后被老师坑骗，我记得除了成绩特别好的那种，不然是不允许跳级考试的。但是上次她怎么还错了那么几题。
“噢，对了楚学长，上次在图书馆真是谢谢了，果然还是按部就班地做高三的题目比较好，别的题目我还是有点勉强。”
“什么！已经开始自学大学的题目了吗？”我很轻易就领会了她所说的“别的题目”是什么。
“学长，过度谦虚可就是自负了哦！”她有些嗔怪，捧着水杯抿了一口水，“明明你都能指出我的错误了。”
不不不，我是真的没看出来那是大学的……
“话说，这题目好怪啊。”我盯着阿步他们那个空间里的录播画面，里面的题目是：请解释幼童年少尿得远，长大后却尿得近这一生活现象。
“这、这种题目真的合适吗？”她脸羞红着盯着画面，看来这个纯洁的少女十分不擅长这类知识呢。
不过我不知道是不是在她单纯的外表下有着活泼的灵魂，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呢？
“这道是物理题，小孩的膀胱和尿道都没发育完，对比成年男子的硬件，小孩尿尿时的压强要大许多，因此能尿得高、尿得远。”我头头是道地解释给这个小学妹听。
她恍然大悟地看着我，清澈的双眸满是惊讶与佩服，“原来如此，怪不得是减压活动呢，在任性的表象下，却是学术思考的内核吗？学长好厉害！”
就在第一轮即将结束的时候，长谷川希的角色在一阵数据光子中出现，她有些迷茫地看着四周这个赛博朋克风的大厅，看来是找不到方向了。少女四处观望，在看到我头顶上的名字后，立马走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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